仙门白邱十三载,剑气斩断元婴魔。
魔门墨泣幼五岁,血色不散都江城。
道门李师年十八,一曲道言镇古尸。
佛门金蝉入世七,三指慈悲封妖狐。
这是一个不入流的说书人编的诗,甚至根本没有考虑押韵,但却意外的广为流传,整个九州的人都不知道那个说书人的名字但却都知道这个诗。
青州道门,金州佛门,东州仙门,九州魔门皆是这个九州最强最知名的宗门,而他们宗门内的领军人更是万众瞩目。
仙门当代大师兄白邱在十三岁剑意大成,凭一己之力斩杀了为祸一方的元婴期魔头让天下震惊。
道门这一代的领军人非李师莫属,她虽年幼时出身花街柳巷之地,却修道后天赋惊人,不久前用单单一首道曲镇压了令天下正道束手无策的古尸。
佛门历代都会立一金蝉子,身为金蝉子舍去原本身份,放下过去一心向佛,而这一代的金蝉子年纪七岁入尘世,第一年便封印了潜入他人府邸准备作恶的妖狐。
上面三人皆受万众吹捧而墨泣则恰恰相反。
她是魔道的天才,但却是正道眼中的恶魔,单单她手上的人命就连已经魔门待了几十载的魔头都自愧不如,更何况她加入魔门的投名状是当时最繁华最具盛名的帝都都江城。
满城火海,千万人的惨叫声,千万人慌乱的逃亡,而她倩倩的立在她自己创造的舞台上,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,痴痴的看着前方,笑了许久挥动着手中的剑开始人世间最残忍的舞蹈。
“先生这句没有第五句吗?像南门什么什么的”
茶楼中说书人讲着家喻户晓的故事,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。
说话的是一位剑眉星目一袭青衫的少年,这人正是入世没多久的藏仙阁弟子项天溪。
项天溪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茶楼听到说书人讲这个诗了,但不管哪个说书人都没有讲自己师父让自己要饶记的第五句话——南门公子持纸扇,盘腿闲坐笑天下。
最终处于好奇和强烈的不安项天溪向说书人问道。
“这位小兄弟,在下可从未听说过这首诗有五句话,再说了,南门这个宗门在下也是前所未闻。”
“这样吗……刚才有些冒昧,请先生原谅。”
“小兄弟言重了,在下不过一介说书人,有人听就不错了,何来生气一说。”
离开了茶楼,项天溪依旧有些迷茫,他抱着拯救天下,扫平魔门的决心入世,但却连第一步该干什么都不知道,去找魔门?魔门狡诈岂是那么好找。
去仙门道门?这和待在藏仙阁有什么区别。
思来想去他只能去寻找师父口中的南门公子,但那第五句诗除了他和师父外似乎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正在他走神思考下一步要去哪里的时候,他迎面撞上了一对男女。
男的长相俊美,大约二十岁数,衣着精致,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谨慎稳重的感觉,一对与常人没什么两样的黑褐眼睛,但却让项天溪多看了几眼。
而男子身旁的少女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,穿着精美的衣服怯生生的拉着男子的袖子,神色不善的看着项天溪,明明长着让人怜爱的脸蛋,却让项天溪微微皱眉。
杀意?
说来奇怪那股杀意一闪而逝,而少女还是之前的样子。
可能是他们的保护者的提醒吧。
项天溪将那股杀意归结于暗中保护这对男女的人对自己的警告,他也听说过有些世家的重要弟子身旁的护道者都是蛮不讲理的货,连不小心撞到自己保护对象的人都可能下杀手。
完全没有找到对方啊,看样子是渡劫期的大佬了,这对兄妹怕是来历不浅,还是不要惹麻烦了。
这样想着项天溪连忙道了声谦,匆匆离开了。
在项天溪刚离开没多久,那个怯生生的少女轻声问道,“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?”
似乎杀人在女孩看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,即使对方是元婴真人。
对此男子只是笑笑,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纸扇敲了敲女孩的额头。
“我好不容易请来的棋子,我可不允许你现在就弄坏他。”
“他和泣儿一样是棋子吗?”
“见过象棋吗?”
“就是哥哥一直玩的那个?他是什么?泣儿又是什么?诗姐姐又是什么?哥哥自己又是什么?”
少女连问了男子四个问题。
“泣儿今天有些不乖了哦。”男子打开纸扇淡淡的看着有些受惊的少女。
“泣儿,泣儿只是觉得哥哥有泣儿和诗姐姐两个棋子就够了!泣儿可以为哥哥再屠一城,可以为哥哥再舞一曲,甚至只要哥哥下令泣儿,泣儿甚至可以出卖这具身体,只是希望第一次是哥哥的。”
少女晶莹眼泪从她琥珀般的眼眸中溢出,慢慢滑过她吹弹即破的脸盆,被男子的大拇指擦拭干净。
“再次流泪却仅仅因为这点事情?”
少女才发觉自己的失态,有些不安的抬起头,对上的是男子不同刚才的眼睛,湛蓝而美丽却没有一丝感。
“对不起,是泣儿失态了。”
“所以比起陪你我更喜欢陪诗诗。”
少女听到男子的话心不知道为何揪了一下,眼眸中闪过丝失落。
“对不起,是泣儿让哥哥生气了。”
“算了,今天说好的陪你就一定会陪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?哥哥?!”
“真的,时间不早了该去花会了。”
男子也不管愣神的少女,先行了几步。当少女回过神来,他已走出十步。
“哥哥,等等泣儿。”少女一边说着,一边跑去跟上男子,大胆的拉着男子的衣袖,对此男子也没有任何反应,唯有少女傻傻的笑着。
此时的两人像极了闹完变扭刚刚和好的兄妹。
“真是羡慕啊。”
“华兄,南门府世子是我们羡慕不来的。”
“是啊,一人之下万人之下,这断不是我们现在能做到的。”
一旁的酒楼上一众青年才俊看着下面那对男女,尤其那位男子,皆心生崇拜。
而这时一声嗤笑却异常刺耳。
“贪恋权贵放弃仙道的废物也只能活到这个份上了,下次我回这都江城,必让他跪在我父母面前自刎谢罪,连同那昏晕无道的皇帝。”
那人说完不理会周围人忌惮的目光丢下酒钱,离开了都江城。
在这都江城仅有两人可以如此肆无忌惮,其中一人便是南门府世子,但他不会如此。另外一人便是这次仙门大选被仙门长老看中收为弟子的萧罗。而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血海深仇。
此时这些人口中的南门府世子已经来到了花会开办的地方。
“哥哥,泣儿想去那边!”
“好。”
“哥哥,那里好热闹啊!”
“那我们过去。”
“哥哥,泣儿要吃这个!”
“店家来两串。”
“哥哥,喂泣儿吃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就一口,不行吗?”
“张嘴。”
“啊——”
“已经两口了。”
“这样啊,那泣儿喂哥哥怎么样?”
“我不喜欢甜的。”
两人就像普通的兄妹一样玩到了午夜,随之烟火的盛开结束了这次游玩。
“哥哥,泣儿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哥哥再见。”
在已经冷清的街道上告别了男子,少女原本绽放着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。
她独自走过几条街道被几只阴沟里的老鼠盯上了。
“如此水嫩的妞,不知道是那个府邸的大小姐啊。”
“怎么怕了?”
“怎么可能,这种大小姐最受不了我下面的东西了,没准过了今晚她还赖上我了。”
“再等一会我们就动手,今晚,嘿嘿嘿。”
少女依旧走在冷清的街上,但原本冷漠的脸上却勾起一个渗人的笑容,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迷茫和害怕,就像和家人走散的小姑娘一样。
“小妹妹,怎么一个人啊?”
“告诉叔叔家在哪来,叔叔们送你回去。”
“其实到叔叔家坐会也欢迎啊。叔叔们给你好吃的东西。”
突然跳出四个衣衫不整,满身腥臭的男人围住了少女。
“你们,你们是谁,泣儿在找哥哥。泣儿要哥哥,呜呜,你们不要过来!”
“嘿嘿,小妹妹你哥哥不要你了,不用等他了。”
“不会的,哥哥不会不要泣儿的,不要,哥哥,呜。”
“小妹妹别哭,让叔叔们好好疼疼你。”
这几个男人没有发现他们围着的少女自始至终都没有流出一点眼泪,那双微敛的眼睛甚至弥漫着杀意。
就当男人的手要碰到少女,而少女也要露出包裹在美丽皮囊下的利爪的时候,一个意外出现了。
“住手!四个男人居然当街欺负一个小女孩,真是丢脸。”
四个男人面色不善的转头看向那个人,看到对方手中的细剑瞬间怂了。
“这位少侠误会了,我们是想帮小姑娘回家。”
“是啊是啊!”
他们身后的少女低垂着头,眼中充斥着怒火。
又是你,别以为自己是哥哥的棋子就能连续坏我两次好事。
“姑娘你没事吧?”那个人赶走了那几个人男人,连忙上前询问少女。
见少女往后缩了缩他还以为对方对自己还不信任。
“在下项天溪是修仙联盟有正当职务的修仙者,若姑娘不信大可去不远处的修仙联盟查询。”
项天溪吗?居然和哥哥的名字有重合,不可原谅。
少女这般想着摆出不安的样子,小心翼翼的问道“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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